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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在雲林田裡長大的。
學齡前總是光著腳丫在泥土裡跑來跑去,雖然個性雞婆,但總因為分不清楚稻苗跟雜草而亂拔,所以只能在收成後幫忙曬稻穀、光腳丫踩醃蘿蔔、削白蘆筍皮...,之類機械性的農務,或者跟親戚小朋友去灌蟋蟀、抓金龜子、做竹子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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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夏天跑了一趟宜蘭,去體驗新南田董米的收成,拿起鐮刀收割稻穀,當下才彷彿感覺到務農的滋味。其實才割一小隴就汗如雨滴,實在無法想像以前奶奶那一輩如何能在赤炎日頭下蹲在田裡插秧、拔草、噴農藥、收成...,難怪他老人家常常筋骨痠痛。
宜蘭新南地區的農作方式很有趣,那裡也是哈密瓜的故鄉,但只要是種稻的就不會在同一塊土地種別的作物,一年一作,回復傳統不施化肥、不灑農藥的友善栽種方式,收成後剩下的時間就是等颱風來淹水、養地,等明年再插秧。「難怪我之前冬天到宜蘭被彷彿水墨畫的景象震懾了。」我心裡想,因為田裡都是水,天地相映而產生詩情畫意的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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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這種農作態度真的不符合經濟效益,一年一次,要賺什麼?
要賺什麼?天地無私,想的當然跟我們俗世庸人不同。台灣糧食自給率只有34%左右,而且品項種類能自給的比例高低相差甚鉅,我們的土地除了種農舍、種科學園區、重工業園區、種豪宅、種百貨商場...,其實,還有很多談不上經濟效益但卻攸關民生、無可取代的價值,如何看待土地?除了向「錢」看,是不是還有許多我們因為眼光短淺而未見的部分?
所以啊!我希望自己能不斷從土地獲得智慧,理解土地能帶來的力量,這樣的想望可能因為自己從農村漂浮到都市的失根感吧!不希望在被榨乾的都會裡,忘了自己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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